404

        【九二】

        ……我生过季尹的气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有dian记不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快dian吃，”我说，“shi堂菜盛chu来就冷一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学jie，”他答得huan快，不知daogao兴在哪里，接着又扫了一yan椎di，像是害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jiejie，没有我的份吗。”椎di看也不看对面的年轻男人，问得平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给你。”我把提拉米苏推给他，想了想，将手边的红豆小圆zi也递给他，“这个也给你吧。”季尹的脸se一xiazi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jiejie是打算改吃shi堂菜吗，”椎di对面前多chu来的两份甜dian不置可否，只是担忧地看了看我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，“你先在这里休息，我去帮你打饭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不用！”季尹开了kou，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没什么拦的资格，只能尴尬地朝我笑，“……不如我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那就让他去打饭吧。”我意识到这里不能直接说他名字，yan看人越来越多了，我把饭卡递chu去，“一份niu肉面就行，如果要排队就换饺zi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后两份甜dian一份也没吃到，不过喝了dianrere的汤shui总算舒服了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shi堂的时候，季尹xia意识跟着我们一起走，发现我们并不是去实验楼的方向，这才尴尬地涨红了脸se，随意扯了借kou，转tou就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过我们宿舍吗？”我问椎di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跟着我步行上寝室楼。这里没有电梯，我提着行李箱一级一级往上走，椎di跟在后面，背着他的小nainiu书包。有这些东西应急也够了，实在不行网购也算方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去过呢，宿舍是皿皿和棉棉住的地方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后就跟我一起住吧，”我说，“其实中午也可以回来睡个午觉，办公室的那张行军床太ying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呀，都听jiejie的。”他说，“我也申请一张，到时候中午也可以躺在你shen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没答话，四楼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404还是老样zi。自从没了石棉网那些神秘、奇幻，林林总总又花花绿绿的生活用品与“陶冶qingcao2”的收藏wu后，这里空旷得就好像它的主人刚搬jin来不久；只有少量的必需品摆在桌上，卫生间也gan1净得好像无人使用。垃圾桶里换了新的塑料袋，证明保洁确实有在每日上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手an在被zi上，压chu一个手印。所有的一切都很熟悉，和当年离开时没有区别：一样的杯zi，一样的闹钟，一样的床单被套，甚至床tou的日历都没有变，还停留在当年。只是坐在这里，就能闻到一gu陌生的气味，像从极深的地底涌chu的泉shui，冰冷彻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椎di，你可以闻到这里有一种特别的味dao吗？”我问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仔细打量着房间，听到我说话立刻转过tou，走到我shen边来。他在床tou张望一xia，摇摇tou。“你闻到什么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可能是错觉。”本该是无se无味的材料，也会常年累月地沾染实验室的种种气味，皿皿及时不需要jinshi，也不可能一dian味dao也不